Day 3 Wien, Oesterreich 維也納
Markus 是奧莉薇 1997 年去法國上暑期學校時班上同學 Holger 的「德國老鄉」 (當時 Markus 就已經是比我們高好幾級的「高竿班」學生了!!),因為年紀相近又談得來,常常三人同行上學校餐廳、一起搭車散步回宿舍、一起走訪學校附近的景點。暑期學校結束後,Holger 堅持他跟我們講過很多次的 (奧莉薇也每次都試圖要改變他想法未果的) 「作人原則」: 和朋友不回信不回電不聯繫 (醬子人生還會剩幾多朋友...懷疑 @__@),因此即使奧莉薇和 Markus 都分別寄信寄賀年卡給他,還是再也聽不到他的消息,再也不知道他堅持的三不政策究竟有沒有辦法讓他當時最心儀的女孩心電感應到他的心意~ 不講求這種困難的作人原則的奧莉薇和 Markus 倒是一直保持連繫多年,暑期學校結束後曾經約在巴黎市見面,一起走訪拉德芳斯凱旋門及 DK 書上介紹的餐廳,1999 年奧莉薇跟團去德國旅遊及上暑期學校時,Markus 也特別從 Bochum 的家搭了幾個小時的火車到 Erfurt 來探望我,並跟著我們的旅遊團玩兩天一夜,一起走訪當地的古堡。
奧莉薇赴我們曾共同嚴加批判過滴米國唸書時 (害我寫信報告近況時小慚愧,差點就要寫說:「嗚~ 我已經喪失理想,淪陷到這資本主義罪惡的深淵裡了 T__T」) Markus 還在巴黎攻讀博士學位,我們的連繫方式也由紙筆進化到伊媚兒,豈料去年奧莉薇熱信信箱一次慘案 (久沒登入,熱信箱自以為是滴就把所有的信件及連絡人都清光光,相當可恨!) 讓奧莉薇失去了 Markus 的伊媚兒信箱及在巴黎的住址,暗自懊惱了許久,多次請教孤狗大神,只能查到 Markus 的博士論文題目 (可見他已經是Dr. Markus了哦!) 卻沒有進一步的連絡方式... 一直到今年年初,奧莉薇嘗試最後一個辦法: 寄信到 Markus 德國的 Bochum老家去~ 過了幾個月,Markus 回老家探親時意外發現台灣來的賀年卡 (當然也發現奧莉薇這下淪陷滴更徹底,不僅唸米國書還嫁了個米國人 ~__~) 就這樣又聯絡上。(當然~ 現在我再也不敢相信熱信箱,凡是重要連絡資料還是四處備份為上策!)
重新連繫上後,得知 Markus 拿到博士學位後離開巴黎,目前定居在維也納,這次安東尼和奧莉薇拜訪維也納,除了想見識一下久仰大名的奧地利首都,更想趁機和 Markus 聚一聚,去年沒機會邀請他來參加我們的婚宴,奧莉薇這次直接把安東尼拎去給老朋友評鑑一下,證實安東尼不是我們多年前同聲批評的「那種」OOO 又 XXX的米國人喔 ^_<
下午一點半抵達維也納西站 (Westbahnhof),月台上人潮洶湧,又傳來陣陣煙味 (我們剛好站在吸煙區~),奧莉薇心想:「唔~ Markus 說『約在火車站見』,指的是月台還是火車站大廳哩?」安東尼的直覺是大廳,奧莉薇的直覺是月台,果然等上下車的人潮散去,奧莉薇就見到 Markus 在月台另一端找尋我們的身影~
不知道 Markus 覺得奧莉薇變化多大,我覺得他跟十年前、八年前沒什麼兩樣,不論是高瘦的身形、有禮真誠的待人方式,還是靦腆的笑容 :-)
我們跟著 Markus 搭地鐵回他住處安置行李,Markus 很細心地講解我們從他家到市中心的電車路線,及市中心環狀電車系統後,又匆匆趕回辦公室上班去。Markus 租的公寓地理位置極佳,出門就有兩線電車,搭三站就到維也納市中心的西北端,步行或再轉電車/地鐵很快就能抵達大部份的觀光景點。
安東尼和奧莉薇帶著 DK 導覽書和維也納的斑馬地圖 (Streetwise 系列的城市地圖的邊邊總是黑白相間的格位,奧莉薇個人就統稱為 zebra maps!),照著指示順利來到修騰門站(Schottentor),兩人沿著卡爾路格環狀大道 (Dr. Karl - Leuger Ring) 走沒多遠忍不住相視而笑,因為 Markus 交代的太有道理啦! 他說:「雖然地圖上畫這麼一大片,實際上維也納市中心很小呢~ 這些全都是步行即可的距離喔~」我們看習慣洛杉磯斑馬地圖上一小段距離就要開車開個老半天,這會兒同樣拿著斑馬地圖,可是輕鬆散步個五、十分鐘就可以了哪! 我們就悠哉地散步經過維也納大學 (Universitaet Wien)、市政廳 (Rathaus)、國會 (Parliament)、城堡戲院 (Burgtheater)、人民公園 (Volksgarten),來到霍夫堡 (Hofburg) 雄偉的建築前。
時差發作的安東尼非常愛睏,就著霍夫堡前大草坪睡了短短的午覺,奧莉薇則拿起 DK 惡補 (明明出發前全唸過的怎麼又全忘了,唉~),溫習人民公園的由來 (拿破崙攻下維也納後的傑作~) 及霍夫堡內值得一訪的博物館典藏。不過等安東尼睡醒後老婆的緊急動員令是:「該吃午餐了啦!」,所以兩人在霍夫堡建築群內亂晃一陣,就決定落腳舊堡 (Alte Burg) 廣場上的咖啡座 (Hofburg Café),阻止胃腸超大聲的抗議~ 非常觀光客地點了維也納香腸 (Wienerwurst)、奧式薄餅 (Palatschinken) 及維也納咖啡 (Café Melange),三者都非常令人滿意,尤其是維也納香腸馬上擠下德國香腸榮登奧莉薇的香腸排行榜第一名,而柔軟綿密的奶泡也讓維也納咖啡在奧莉薇心中和法式的牛奶咖啡 (Café au Lait) 勢均力敵,算是我這種喝香濃咖啡會心悸到四肢發抖的人的大福音!
心滿意足地揮別 Hofburg Café,我們走回 Shottentor 搭車,因為和 Markus 約好五點半在家中見面,晚上好一起去聽歌劇~ 巧合的是我們快走到 Shottentor 等紅綠燈時,一轉頭~ 耶隔壁站的不就是 Markus 嗎~ 也真是太巧了吧,就這樣遇到從辦公室搭地鐵回市中心的他 ^_^ 回家後 Markus 大廚很快滴變出晚餐,噹噹! 又是維也納香腸~ Markus 原本怕我們接連兩餐(還間隔不到兩個小時哩!)都吃一樣的食物會不喜歡,豈知這正合奧莉薇心意呀~ 維也納香腸(接近熱狗的質地,但比我吃過的任何熱狗都好吃!) 搭配上生菜、黃芥茉、醃製辣椒及辣根 (horseradish,奧莉薇首度見識到的美味佐料!),是略為刺激但絕對會上癮的口感 ^_^y
Markus 想讓我們用最經濟實惠的方式體驗一下維也納人的嗜好之一: 聽歌劇,晚餐後帶著我們直奔維也納歌劇院 (Staatsoper),利用開演前的優惠時段買單價只要兩歐元的站票,相對於一張可以貴達上百歐元的坐票,可說是超級經濟實惠!! 歌劇院長得像電影裡十九世紀歐洲貴族或新興中產階級會去看戲還是遇到情人還是勾心鬥角的場景,二樓以上是環狀掛著窗簾的包廂區,最頂樓(五樓?六樓?)因為視角太陡斜,坐著已經無法看到舞台,就設置站票區,一個蘿蔔還是一個坑,但是每顆蘿蔔都要乖乖站著才知道台上劇情進度 ^_< 二樓同時設有華麗的室內及室外的交誼空間,讓大家在開場及中場休息時間可以談天喝飲料抽煙~~ 當天的節目是「奧塞羅」(Othello),座位站位幾乎都是全滿,每個座位前皆設有小小的字幕機,方便讓聽眾看德文或英文的歌詞。當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奧莉薇的高跟鞋 ~__~ 奧莉薇這次旅行力求行李輕便簡單,除了布鞋外只帶了參加婚宴用的高跟鞋一雙,為了以「適當的衣著」進歌劇院,奧莉薇就穿著超高的鞋子站著欣賞歌劇,站了一個多小時後簡直像是自殘 ~__~
所幸中場時 Markus 問我們想要繼續看表演還是出去喝咖啡,奧莉薇毫不遲疑滴選擇後者,換回布鞋時如獲新生哪!! 在地人 Markus 帶著我們左彎右拐,走進 Hofburg 建築群的一隅,由溫室改建成的咖啡廳,挑高的玻璃建築,室內裝潢現代,但四處仍擺滿綠色植物,延續溫室風情,是 Markus 最愛的咖啡廳之一。我們也在地主的建議下,點了兩杯很特別的飲料: 一是奧地利時令特產,介於葡萄汁和葡萄酒間的半發酵酒 (Sturm),另一是混合蘋果及一種莓子的果汁~ Sturm 的口感較甜順,奧莉薇個人覺得比紅白酒都優哦!
回到 Markus 家中,主人又熱心地泡了各式熱茶招待我們,三個人就著公寓裡昏黃的燈光,及外面街道上仍不停歇的人車聲 (已經快半夜了呢! 果然是市區呀~),聊奧莉薇和安東尼在洛杉磯的生活,聊 Markus 在維也納的工作及生活,及他對巴黎仍然保有的熱切嚮往 (難怪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嘻!),Markus提起奧莉薇完全忘記的往事,說奧莉薇在巴黎時曾陪他一起找落腳的學生公寓,奧莉薇也提起 Markus 完全忘記的往事,是當時見到 Markus 暫時借住的學生宿舍超新奇,因為第一次見到歐洲公寓的閣樓 (還是頂樓? 總之就是那種牆壁會斜斜內凹滴古典房子囉~)。Markus講法文像是講母語般順暢,英文就不是特別常用,安東尼和他相反,奧莉薇則是兩種語言都半調子,所以三個人溝通起來挺有趣,總是英法夾雜不停切換,但 Markus 還是一如以往地有耐心,總會試圖猜測奧莉薇用破爛法文想表達的意思,然後很客氣地幫我找出正確的語彙/句型/時態 (他不去當法文老師真可惜~) 直到三個人都感受到周公殷切的呼喚 (不知道周公講不講德文齁...),才各自就寢 zzzZZZ